大象新聞記者 劉智妍 王浩峰 實習記者 張子汐

位于鄭州市金水區未來路的水育早教機構，毫無征兆閉店。6月27日，大象新聞·大象幫接到鄭州市民張女士的求助說，自己給孩子報名的沃特寶貝國際親子游泳中心（下文簡稱“鄭州沃特寶貝”）無故閉店，而她仍有近萬元課程未上，像她這樣的家長僅一個維權群就有五十多人。

閉店毫無征兆 兌換課一節折價超700元

“6月26日中午，突然收到課務老師的消息，說鄭州沃特寶貝要閉店，稍后會有兌課客服加我們微信。”張女士說自己接到消息后急忙趕到門店，發現門店已經關閉，且之前留下聯系方式的鄭州沃特寶貝老師都聯系不上了。

沃特寶貝官網顯示，該機構于2002年成立于英國，并于2016年進入中國市場，國內授權門店9家。橫琴泡泡寶貝教育科技有限公司是其中國總代理，法人代表為席凱帆。

6月28日，記者在鄭州沃特寶貝門店看到，玻璃大門被兩道鎖拴住，門上貼滿打印紙，上面用紅色字體印著“沃特寶貝無良商家”“不給退款”“跑路”等語句。多位未退費家長圍在門口，向內張望。家長們說，他們多人仍手握萬余元課程，希望能追回自己的錢款。

“我在2021年為孩子在鄭州沃特寶貝購買80節課，花費18600元，折算下來一節課要200多元。”張女士說，兌課客服告知她卡里還有40多節課，但拿不出能夠佐證的課堂簽到材料。隨后，客服又提供了一張課程兌換表。但張女士認為，鄭州沃特寶貝提供的兌換完全不對等。

“一個是沒有想上的課，一個是價格不合理，且有數量和有效期限制。”張女士說，在鄭州沃特寶貝的余課只能3:1兌換同類型游泳課，按價格折算要700多元一節。很多家長認為這個兌換價格并不合理，同樣令他們無法接受的是，其他類型兌換比例最高達到了25:1。張女士說自己上網檢索，發現深圳紅山店等沃特寶貝在5月份閉店，但其課程兌換比例是1：1。“這樣折算我們就虧大了。”張女士說。

張女士說，客服拒絕退款，只能兌課。“客服說我們如果7月1日前不完成兌換，就要自己承擔所有損失。”張女士翻出自己當時的購課合同，發現合同上并無對鄭州沃特寶貝中止授課的限制，僅限制了家長不能退課。

“我們已經撥打了多個投訴熱線，只有12345給出回復說他們能進行調解，但沒有執法權。”張女士說，家長們也前往派出所報案，警方稱此事屬于經濟糾紛不予立案。

全國多地閉店 公司法人名下多家企業經營異常

一位2020年購課的家長展示了自己的發票，該發票銷售方寫著“鄭州致焱教育信息咨詢公司”。

記者查詢后發現，“鄭州致焱教育信息咨詢公司”于2021年9月更名為“鄭州致焱體育文化傳播有限公司”，其法人席凱帆同時也是沃特寶貝中國總代理“橫琴泡泡寶貝教育科技有限公司”法人。愛企查顯示，席凱帆名下多家企業經營異常。

據了解，今年五月深圳、珠海等地的沃特寶貝陸續閉店。記者嘗試撥打橫琴泡泡寶貝教育科技有限公司電話，發現該號碼已成空號。隨后，記者撥打鄭州致焱體育文化傳播有限公司電話，截至發稿前仍無人接聽。

律師：游泳館提出的方案必須經由消費者同意

“游泳館作為違約方提出的，轉課來處理剩余課程的方案，必須由消費者來同意。只要消費者不同意，那么該條款就根本沒有生效。”北京市中倫文德（鄭州）律師事務所梁興陸建議，消費者可以先讓市場監督管理局介入調解，同時固定相關證據，如游泳館營業執照，雙方簽訂的游泳課程合同，及未消費的課程金額等。一旦調解無法處理干矛盾，消費者可以及時訴訟至法院維權。

梁興陸提醒，要避免此類糾紛，消費者首先要選擇正規的平臺或商家。而一旦發生類似糾紛，需要及時固定對方違約的證據，以備訴訟時使用。

對此事，大象新聞·大象幫會持續關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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